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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才见两三回,欲语还停但举杯。
君果何心偷泪去,我如不死寄诗来。
一冬白雪无消息,此夜梅花孰主裁?
怕听收音机里唱,梁山伯与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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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黄花插满头,孤高傲岸逞风流。
田横五百人何在,曼倩三千牍似留。
赤日中天朝恳挚,秋风落叶立清遒。
齐桓不喜葵瓜子,肯会诸侯到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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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嘴锄同二齿钩,红旗招展气吞牛。
荒原百战鹿谁手,大喝一声豹子头。
零下更低三十度,丈夫焉用肃霜裘?
坚冰冻土皆何物,依照法规不许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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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镬头我一锹,熊熊篝火照天烧。
朔风自冷人方热,河底渐低岸更高。
千古荒原多隐沼,一干神禹战通宵。
缩将冬夜成俄顷,鬓发须眉雪欲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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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道银河似耶非?
魂存瀑死梦依稀。
一痕界破千山雪,匹练能裁几件衣。
屋建瓴高天并泻,撬因地险虎真飞。
此间尽运降龙木,可战天门百八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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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土全身尽上锹,路探兴凯水齐腰。
端阳七队曾牛饮,大雪三冬在虎饶。
地里葵花和雨面,袖中茶叶当烟烧。
辛勤最是催更鸟,日日催人过小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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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古树啥人栽,万叠蓬山我辈开。
斧锯何关天下计?
乾坤须有出群材。
山中鸟语如人语,路上新苔掩旧苔。
四手一心同一锯,你拉我扯去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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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与王阳一局棋,虎林白日任高低。
废书焚去烹牛肉,秋水汲来灌马蹄。
共织荒原为锦绣,独憎人世有夫妻。
东方红腰诗千首,豆麦开花等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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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镰锄铲镬锹,无须掘割捆抬挑。
一丘田有几遗穗,五合米需千折腰。
俯仰雍容君逸少,屈伸艰拙仆曹交。
才因拾得抬身起,忽见身边又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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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风吹草草萧萧,卷起沟边穗几条。
如笑一双天下士,都无十五女儿腰。
鞠躬金殿三呼起,仰首名山百拜朝。
寄语完山尹弥勒,尔来休当妇人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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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漫天散碎鹅,从天降到小饶河。
饶河谁比姑娘乐?
开口便哼《敕勒歌》。
不许诙谐唇舌省,无须思考脑筋磨。
人间万事皆前定,几个筲箕几个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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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百英雄方夜战,一双老小稍清闲。
眠于软软茅堆里,暖过熊熊篝火边。
高士何需刘秀榻?
东风不揭少陵掾。
清晨哨响犹贪睡,伸出头来雪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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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书记上马记》,绝世文章惹大波。
开会百回批掉了,发言一句可听么?
英雄巨像千尊少,皇帝新衣半件多。
北大荒人谁最健?
张惟豪气壮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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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执柯以划柯,红松黑桧黄波罗。
高材见汝胆齐落,矮树逢人肩互摩。
草木深山谁赏美,栋梁中土岂嫌多。
投柯四顾漫山雪,今夜家中烤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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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能教胃病松,操劳似把敌巢攻。
几经春夏秋冬日,衣笑东南西北风。
狼洞难留青面兽,虎林微访白头翁。
不知新四军连队,与此生涯果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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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荒垂老一尘轻,走石飞沙塞上情。
何日同寻青冢好,此身新见黄河清。
我从滟滪堆边至,君在蓬莱顶上行。
偶尔相逢成一笑,不知何处不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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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北东得得归,归程何处未依依?
犁锄既已交朋友,风雪何能损帽衣?
击壤三年翁失马,沿途两耳妃呼*。
贝加湖想邻青冢,怀古情多事又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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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柄大镰四面挥,眼前高草立纷披。
风云怒咤天山骇,敕勒狂歌地母悲。
整日黄河身上泻,有时芦管口中吹。
莫言料恐言多败,草为金人缚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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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臂朝天一纺轮,朝挥行雨暮行云。
俯看平地疑流水,仰慕高踪远塞尘。
天际东风春猎猎,磨房文札雪纷纷。
吉诃德定真神勇,竟敢操戈斗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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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吾足果何缘,一着球鞋便欲仙。
山径羊肠平似砥,掌心鸡眼软如绵。
老头能有年轻脚,天下当无不种田。
得意还愁人未觉,频来故往众人前。
[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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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绀弩的诗文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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