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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读秀野刘丈闲居十五咏谨次高韵率易拜呈伏乞痛加绳削是所愿望秀野
潺潺流水注回塘,中作平台受晚凉。
四面不通车马迹,一尊聊饮芰荷香。
韩公无复吟花岛,楚客何劳赋药房。
少待须臾更清绝,月华零露洗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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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读秀野刘丈闲居十五咏谨次高韵率易拜呈伏乞痛加绳削是所愿望秀野
杨柳东边桂树西,小楼晴眺极霏微。
山川政尔供凝目,尘土何妨略振衣。
俯瞰桑田悲物化,闲披蕊笈洞玄机。
却疑栏外连穹石,似厌支床去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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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读秀野刘丈闲居十五咏谨次高韵率易拜呈伏乞痛加绳削是所愿望秀野
负米归来手自舂,岂知门外有晴峰。
羡公竟日尘氛远,拄颊看山幽兴浓。
心镜悬知不同调,诗坛那敢少争锋。
空馀远岳寻师意,个里何妨为指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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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读秀野刘丈闲居十五咏谨次高韵率易拜呈伏乞痛加绳削是所愿望秀野
幽兴年来莫与同,滋兰聊欲泛光风。
真成佛国香云界,不数淮山桂树丛。
花气无边曛欲醉,灵氛一点静还通。
何须楚客纫秋佩,坐卧经行住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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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月十一日月中坐彭蠡门唤船与诸人共载泛湖至堤首回棹入西湾还分韵赋诗约来晚复集诗不至者浮以大白
解组无多日,归哉喜欲狂。
临风成邂逅,载月下沧浪。
酌酒传清影,鸣桡击素光。
它年隔千里,此夜莫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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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王嘉叟所藏赵祖文画孙兴公天台赋凝思幽岩朗咏长川一幅有契于心因作此诗二首
翩然乘孤鹤,往至苍崖巅。
上有桂树林,下有清泠渊。
洗心咏太素,泛景窥灵诠。
栖身托岁暮,毕此岩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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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占烟波弄明月,此心久矣从谁说。
只今一舸漾中流,上下天光两奇绝。
回头忽见西郭门,尚喜苏仙有遗烈。
问予何事却回船,尘土涴君头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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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车涉修坂,览物穷山川。
疏林泛朝景,翠岭含云烟。
祠殿何沈邃,古木郁苍然。
明灵自安宅,牲酒告恭虔。
肸蚃理潜通,神虬亦蜿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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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我抱冰炭,从君识乾坤。
始知太极蕴,要眇难名论。
谓有宁有迹,谓无复何存。
惟应酬酢处,特达见本根。
万化自此流,千圣同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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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扁舟雨一蓑,满江风浪夜如何。
今朝试卷孤篷看,依旧青山绿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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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卷薰风半掩扉,五侯车马往来稀。
绿杨门巷莺莺语,青草池塘燕燕飞。
扫石围棋销白昼,解衣沽酒醉斜晖。
山园莫道多寥落,梅子初黄杏子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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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阁下水初生,闻道登临复快晴。
帝子讵知陈迹在,长江肯趁曲池平。
山楹雨罢珠帘卷,檐铎风惊玉佩鸣。
满眼悲凉今古恨,人生辛苦竟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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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平生意,江湖自在身。
年华供转徙,眼界得清新。
试问西山雨,何如湘水春。
悠然一长啸,妙绝两无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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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吴氏社仓书楼为余写真如此因题其上庆元庚申二月八日沧洲病叟朱熹仲晦父
苍颜已是十年前,把镜回看一怅然。
履薄临深谅无几,且将馀日付残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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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一日熹顿首再拜上记。
德修宫使、直阁左史舍人老兄:顷因阁中人还报状,不知已达未也。不闻动静又许久,乡往德义,未尝去心。比已春和,恭惟燕居超胜,台候万福。熹自去冬得气痛足弱之疾,涉春以来,益以筋挛,不能转动。悬车年及,不敢自草奏,又懒作群公书,只从州府申乞腾上,乃无人肯为作保官者。近方得黄仲本投名入社,亦未知州郡意如何。万一未遂,即不免径自申省矣。机穽冥茫,不容顾避,姑亦听之而已。去岁数月之间,朋旧凋落,类足关于时运气脉之盛衰,下至布衣之士,亦不能免,令人怆恨,无复生意,然此岂人力之所能为也哉!偶刘主簿还蜀,附此草草。
邈无会面之期,惟冀以时自爱,为吾道倚重,千万,至恳不宣。
熹顿首再拜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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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清高,日月每从肩上过;门庭开豁,江山常在掌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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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贪生莝豆不知羞,腼面重来蹑俊游。
莫向清流浣衣袂,恐君衣袂涴清流。
【其二】
十年湖海一身轻,归对黎涡却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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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汉张侯敬夫守荆州之明年,岁丰人和,幕府无事。顾常病其学门之外,即阻高墉,无以宣畅郁湮,导迎清旷。乃直其南凿门通道,以临白河,而取旁近废门旧额以榜之,且为楼观以表其上。
敬夫一日与客往而登焉,则大江重湖,萦纡渺弥,一目千里;而西陵诸山,空濛晻霭,又皆隐见出没于云空烟水之外。敬夫于是顾而叹曰:“此亦曲江公所谓江陵郡城南楼者邪?昔公去相而守于此,其平居暇日,登临赋咏,盖皆翛然有出尘之想。至其伤时感事,寤叹隐忧,则其心未尝一日不在于朝廷。而汲汲然惟恐其道之终不行也。呜呼,悲夫!”乃书其扁曰“曲江之楼”,而以书来属予记之。
时予方守南康,疾病侵陵,求去不获。读敬夫之书,而知兹楼之胜,思得一与敬夫相从游于其上,瞻眺江山,览观形制,按楚汉以来成败兴亡之效,而考其所以然者;然后举酒相属,以咏张公之诗,而想见其人于千载之上,庶有以慰夙心者。顾乃千里相望,邈不可得,则又未尝不矫首西悲而喟然发叹也。抑尝思之:张公远矣,其一时之事,虽唐之治乱所以分者,顾亦何预于后之人?而读其书者,未尝不为之掩卷太息也。是则是非邪正之实,乃天理之固然,而人心之不可已者。是以虽旷百世而相感,使人忧悲愉佚勃然于胸中,恍若亲见其人而真闻其语者,是岂有古今彼此之间,而亦孰使之然哉?
《诗》曰:“天生烝民,有物有则。民之秉彝,好是懿德。”登此楼者,于此亦可以反诸身,而自得之矣。
予于此楼,既未得往寓目焉,无以写其山川风景、朝暮四时之变,如范公之书岳阳,独次第敬夫本语,而附以予之所感者如此。后有君子,得以览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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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如宾,承事如祭。以是存之,敢有失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是行之,与物皆春。胡世之人,恣己穷物。惟我所叟,谓彼奚恤。孰能歹是,敛焉厥躬。于墙于羹,仲尼子弓。内顺于家,外同于邦。无小无大,罔时怨恫。为仁之功,曰此其极,敬哉恕哉,永永无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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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年十五六时,与于厚相遇于屏山刘氏斋馆,俱事病翁先生。子厚少余一岁,读书为文,略相上下,犹或有时从余切磋,以进其所不及。后三四年,余犹故也,而子厚一旦忽踊跃骤进,若不可以寻尺计,出语落笔,辄惊坐人。余固叹其超然不可追逐,而流辈中亦鲜有能及之者。自尔二十余年,子厚之诗文日益工,琴书日益妙,而余日益昏惰,乃不能及常人,亦且自念其所旷阚,又有急于此者,因遂绝意,一以顽鄙自安,固不暇复与子厚度长絜大于文字间矣。既而子厚一再徒家崇安、浦城,会聚稍希阔。然每得其诗文笔札,必为之把玩赏叹,移日不能去手。
盖于厚之文学太史公,其诗学屈、宋、曹、刘而下及于韦应物,视柳子厚犹以为杂用今体,不好也。其隶古尤得魏、晋以前笔意,大抵气韵豪爽而趣味幽洁萧然,无一点世俗气。中年不得志于场屋,遂发愤谢去,杜门读书,清坐竟目,间辄曳杖行吟田野间,望山临水以自适。其于骚词能以楚声古韵为之节奏,抑扬高下、俯仰疾徐之间,凌厉顿挫,幽眇回郁,闻者为之感激慨叹,或至泣下。由是其诗日以高古,遂与世亢,至不复可以示人。或者得之,亦不省其为何等语也。独余犹以旧习未忘之故,颇能识其用意深处,盖未尝不三复而深悲之,以为子厚岂真坐此以穷,然亦不意其遂穷以死也。
衰暮疾痛,余日几何,而交旧零落,无复可与语此者,方将访其遗稿,椟而藏之,以为后世必有能好之者。而一日三山许闳生来访,袖出子厚手书所为诗若干篇、别抄又若干篇以示余。其间盖又有余所未见者,然后益知子厚晚岁之诗,其变化开阖,恍惚微妙,又不止余昔日之所知也。为之执卷流涕,而识其后如此。
子厚名铢,姓黄氏,世家建之瓯宁,中徒颖昌且再世,母孙读书能文,昆弟皆有异材,而子厚所立卓然,尤足以自表见,顾乃不遏而厄穷以死,是可悲也!许生尝学诗于于厚,得其户牖,收拾遗文,其多乃至于此,拳拳缀缉.师死而不忍倍之,是叉可嘉也已。
庆元己未七月壬子,云谷老人书。
[宋]
1130 年 ~ 1200 年
朱熹的诗文全集
共 1778 诗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