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藁城人,字从之,号慵夫。章宗永安二年经义进士。调鄜州录事,历著作佐郎、平凉府判官,累官翰林直学士。金亡北归。论诗文主张辞达理顺,反对险怪雕琢。有《慵夫集》、《滹南遗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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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山之公署,旧有三老堂。盖正寝之西,故厅之东,连甍而稍庳,今以之馆宾者也。予到半年,葺而新之。意所谓“三老”者,必有主名。然求其图志而无得,访诸父老而不知。客或问焉,每患其无以对也,既乃易之为“吏隐”。
“吏隐”之说,始于谁乎?首阳为拙,柱下为工,小山林而大朝市。好奇之士,往往举为美谈,而尸位苟禄者,遂因以藉口。盖古今恬不之怪。
嗟乎!出处进退,君子之大致。吏则吏,隐则隐,二者判然其不可乱。吏而曰隐,此何理也!夫任人之事,则忧人之忧。抱关击柝之职,必思自效而求其称。岩穴之下,畎亩之中,医卜释道,何所不可隐?而顾隐于是乎?此奸人欺世之言,吾无取焉。
然则名堂之意安在?曰:“非是之谓也,谓其为吏而犹隐耳。孤城斗大,眇乎在穷山之巅,烟火萧然,强名曰县。四际荒险,惨目而伤心。过客之所顾瞻而咨嗟;仕子之所鄙薄而弃置,非迫于不得已者不至也。始予得之,亲友失色,吊而不贺。予固戚然以忧至则事简俗淳使于疏懒颇有以自慰乎其心及四陲多警羽檄交驰。使者旁午于道路,而县以僻阻独若不闻者。邻邑疲于奔命,曾不得一日休。而吾常日高而起,申申自如,冠带鞍马,几成长物,由是处之益安,惟恐其去也。或时与客幽寻而旷望,荫长林,藉丰草,酒酣一笑,身世两忘,不知我之属乎官也。此其与隐者果何以异?”
吾闻江西筠州,以民无嚚讼,任其刺使者,号为“守道院”。夫郡守之居,而得以道院称之,则吾堂之榜虽曰“隐”焉,其谁曰不可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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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妍掌中儿,舍我一何遽。
其来谁使之,而复奄然去。
平生三举子,随灭如朝露。
顾我能无悲,其如天有数。
自从学道来,众苦颇易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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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囊无一钱,羸躯兼百疾。
况味何萧条,生意浑欲失。
清晨问喧呼,亲旧作生日。
我初未免俗,随分略脩饰。
举觞聊自祝,醉语尽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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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撼庭柯,疏叶鸣策策。
天地一萧条,羁怀亦岑寂。
青春恍如昨,转盻年半百。
自从长大来,转觉日月迫。
功名非所慕,老大不足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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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生非狂者,乃以善哭称。
每至欲悲时,不閒醉与醒。
音词初恻怆,涕泗随纵横。
问之无所言,坐客笑且惊。
王生不暇恤,若出诸其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