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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寒山道,落落冷涧滨。
啾啾常有鸟,寂寂更无人。
淅淅风吹面,纷纷雪积身。
朝朝不见日,岁岁不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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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星罗列夜明深,岩点孤灯月未沉。
圆满光华不磨镜,挂在青天是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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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诸仁者,复以何为怀。
达道见自性,自性即如来。
天真元具足,修证转差回。
弃本却逐末,只守一场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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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澄澄莹,彻底自然见。
心中无一事,水清众兽现。
心若不妄起,永劫无改变。
若能如是知,是知无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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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言五百篇,七字七十九。
三字二十一,都来六百首。
一例书岩石,自夸云好手。
若能会我诗,真是如来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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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极贫苦,夜夜数他宝。
今日审思量,自家须营造。
掘得一宝藏,纯是水精珠。
大有碧眼胡,密拟买将去。
余即报渠言,此珠无价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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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涧泉水清,寒山月华白。
默知神自明,观空境逾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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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本住在寒山,石岩栖息离烦缘。
泯时万象无痕迹,舒处周流遍大千。
光影腾辉照心地,无有一法当现前。
方知摩尼一颗珠,解用无方处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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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笑我诗,我诗合典雅。
不烦郑氏笺,岂用毛公解。
不恨会人稀,只为知音寡。
若遣趁宫商,余病莫能罢。
忽遇明眼人,即自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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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人转经,依他言语会。
口转心不转,心口相违背。
心真无委曲,不作诸缠盖。
但且自省躬,莫觅他替代。
可中作得主,是知无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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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曾到大海游,为采摩尼誓恳求。
直到龙宫深密处,金关锁断主神愁。
龙王守护安耳里,剑客星挥无处搜。
贾客却归门内去,明珠元在我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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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何事最堪嗟,尽是三途造罪楂。
不学白云岩下客,一条寒衲是生涯。
秋到任他林落叶,春来从你树开花。
三界横眠闲无事,明月清风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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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病残年百有馀,面黄头白好山居。
布裘拥质随缘过,岂羡人间巧样模。
心神用尽为名利,百种贪婪进己躯。
浮生幻化如灯烬,冢内埋身是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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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丘迥耸与云齐,空里五峰遥望低。
雁塔高排出青嶂,禅林古殿入虹蜺。
风摇松叶赤城秀,雾吐中岩仙路迷。
碧落千山万仞现,藤萝相接次连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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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住寒山凡几秋,独吟歌曲绝无忧。
蓬扉不掩常幽寂,泉涌甘浆长自流。
石室地炉砂鼎沸,松黄柏茗乳香瓯。
饥餐一粒伽陀药,心地调和倚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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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见僧繇性希奇,巧妙间生梁朝时。
道子飘然为殊特,二公善绘手毫挥。
逞画图真意气异,龙行鬼走神巍巍。
饶邈虚空写尘迹,无因画得志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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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羡山间乐,逍遥无倚托。
逐日养残躯,闲思无所作。
时披古佛书,往往登石阁。
下窥千尺崖,上有云盘泊。
寒月冷飕飕,身似孤飞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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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劝诸稚子,急离火宅中。
三车在门外,载你免飘蓬。
露地四衢坐,当天万事空。
十方无上下,来去任西东。
若得个中意,纵横处处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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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出家人,不入出家学。
欲知真出家,心净无绳索。
澄澄孤玄妙,如如无倚托。
三界任纵横,四生不可泊。
无为无事人,逍遥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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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慵懒作,憎重只便轻。
他家学事业,余持一卷经。
无心装褾轴,来去省人擎。
应病则说药,方便度众生。
但自心无事,何处不惺惺。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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